□晨报记者 倪 冬
6年来,为了供儿子“出国留学” ,收入微薄的重庆梁平县云龙镇东平村刘显富夫妇,不分日夜,拼命赚钱,多次累倒,此外,还向乡亲们借款二三十万元。
今年初,当自称在美国留学的儿子再次打来“越洋电话”,声称身患重病,要求父母尽快汇款2.3万元时,这对父母在四处求助时,却无意中揭开了一个惊天骗局:他们的儿子根本就没有出国留学。
5月14日,记者在宝山区一幢民居内,找到了这个编织留学谎言欺骗父母整整6年的儿子。此时,被骗6年的老父最想问的竟是儿子是不是有什么苦衷?
2004-2006:
欺骗父母6年谎言的开始
儿子带来“留学”消息
重庆梁平县云龙镇东平村,是一座有着1200多户村民的小山村,村民主要靠种植稻谷、养蚕为生。与父辈一样,老实本分的刘显富同样靠种地为生,儿子刘宏飞则一直是他最大的骄傲。“我娃从小就听话、懂事,写得一手好字,村里人都叫娃儿向他学习。”刘显富说,与天下父母亲一样,他希望儿子将来能有出息,不要像他一样只会种地。
1999年,刘宏飞当兵转业回到老家呆了几个月后,提出想出去闯闯。对于儿子的这一决定,刘显富很支持,托人给儿子在上海找了一份做保安的工作。
刚到上海这段时间,写信成了刘宏飞与父母沟通的唯一途径。从儿子寄来的信中,刘显富得知儿子一边工作一边继续读书,想通过自学考上大学。
2004年收割油菜的季节,刘宏飞从上海回到老家,同时带来了一个令家人既喜又忧的好消息:“娃儿说他考上了瑞士国立大学,要出国留学。”刘显富清晰地记得,村里人得知这一消息后都很羡慕,不少老人还乐呵呵地来到家里,一坐就是几个小时:“全村人,能读大学的都数得出来,莫说出国读大学了。”
在高兴的同时,刘显富心里却也犯难,因为“娃儿说学费是国家出,但生活费得自己准备。”10多天后,刘宏飞带着户口本复印件和父亲筹集的1.4万元生活费离开了村子。
拼命赚钱 苦却乐着
仅靠务农,显然已无法供养一个留学生。当年49岁的刘显富和村里的小伙子一起,背井离乡前往广州打工,妻子罗选碧一个人承担了家里5亩地的耕种,村里人都说这老两口为了儿子不要命了,罗选碧一度累倒在田里。
对于刘显富夫妇而言,这段时间虽然很累,但心里却很骄傲,因为家里出了一个留学生,等到儿子毕业了,苦日子也就到头了。此时,同村人也大都相信刘宏飞今后会有出息,看到刘显富老两口苦成这样,不少乡亲伸出了援手,借钱给夫妻俩供儿读书。刘显富一本手写的老账本显示,这一年共有十几户村民借了2万多元给他。
2005年底,刘显富接到儿子的电话,得知儿子已经从瑞士回国,还去了北京、上海等大城市,在一些大企业里实习。不久后,儿子又打电话告诉他,自己在上海认识了一名安徽女孩,两人打算结婚。因为没有钱,刘显富嘱咐儿子可以先领结婚证,等有钱了再办酒席。
2006-2009:
新的谎言开始,气球越吹越大
村里人开始怀疑留学说
儿子回国了、结婚了,刘显富本以为老两口的苦日子到头了。没想到,再次接到儿子的电话,却是儿子又要出国留学了:“2006年,娃儿打电话回来说又考上了美国一所大学,要去学经济管理,毕业后一个月工资能有一两万元。”
起初,刘显富是反对儿子再度出国留学的。因为家里实在没钱了。然而,“后来娃儿又打了好几次电话回来,说大学已经考上了,依然是国家出学费,自己出生活费;如果不读太可惜,而且只有多读书才能长本事,才能让人瞧得起,也可以让全家人过上好日子。”最终,刘显富再次选择了支持儿子。
只是,这一次,村里开始有村民怀疑刘宏飞是不是在骗他父母。“我觉得老刘是不是被他娃骗了。”一名村民说,“他娃第一次留学回来也没找到个挣钱的工作,组图:艺术家创作油画人物像以假乱真,也没给他爸妈寄过一回钱,听起来有点不现实。”
村民们的怀疑,一度令刘显富无法接受:“我娃从小就听话、懂事,他不会骗我们的。我信我儿子。”当一些村民有了疑虑后,对于刘显富夫妇的借款要求,同组的村民开始回避。为了给儿子筹钱,刘显富不得不厚着老脸四处求人,找亲戚借,到邻村借,借钱时开始写保证书并允诺到时连本带息一起还,配电箱。
要钱数量越来越大
从2006年开始,刘宏飞的开销比第一次留学时明显增多,而且自称在外留学遭遇了几次变故,每次变故都惊险得有些离奇。刘显富记得,有一次娃儿打电话说,自己到俄罗斯考察时受重伤,险些丧命。为了给儿子治病,夫妇俩连借加贷,筹了5万元寄给了儿子。后来,儿子又说旧病复发,老两口不得不再次四处借款,这次都给人跪下了,才筹到了几万元,寄给儿子。
“娃儿经常打电话回来问候我们,但我们最怕就是要生活费,家里实在是拿不出钱了,有时候凑到一两百元,也寄给他。”刘显富说,自己在广州除了白天打工外,晚上开始拾荒,每月领了工钱就给儿子汇过去:“娃儿说旧伤复发了,我们听了肯定心里着急,唯一能做的就是再寄钱给他治病,网帖曝老师性骚扰11岁女童 警方调查称无证据。”
此时,村里大部分人都不再相信刘宏飞留学的故事了,而刘显富累计已经欠下了二三十万元的债务,债主们开始陆陆续续上门追债。“你儿子到底是不是出国了哟,咋挣不回钱,人也看不到?”“你不要被你儿子给骗了?”面对村民们的质疑,刘显富越来越沉默,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些曾经帮助过他的乡亲,他和妻子也曾怀疑过儿子是否真的出国留学了,但一想到儿子从小就很听话、懂事,便坚信儿子不会骗自己:“娃儿说我们受的苦,他心里有数,回国后一定要让我们享福。”
2010:
求助媒体,儿子谎言无意中被揭穿
媒体查出儿子未出国
今年正月初一,刘显富接到了儿子哭着打来的求救电话:“娃儿说在国外遇到了很大的困难,在生病,快挺不住了,要我们赶快筹集2.3万元救命。”
这一次,刘显富夫妇陷入了绝望,村里已经没人再愿意借钱给他们了,家里除了3间破旧的木屋和残缺的桌椅外,也已经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了。大年初三,老两口决定到重庆市去打工。
到了重庆后,刘显富找到了一份搬运工的工作,月工资1000元;老伴当保姆,每月能赚1300元。虽然两人都找到了工作,但要在短时间内筹到2.3万元,依然是不可能的事情。在电话中得知儿子病得越来越重,刘显富想到了向重庆当地一家报纸求助。
听取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后,该报记者在为这对夫妇所表现出的父爱、母爱所感动的同时,也对刘宏飞留学一事的真相产生了本能的怀疑。5月6日,记者陪同刘显富一同前往重庆市出入境管理部门。
然而,在输入了刘宏飞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后,护照管理科的工作人员明确表示:刘宏飞没有办理过护照,肯定不能出国,至少不可能通过正常途径出国。据陪同的记者回忆,刘显富听闻这一消息后双手发抖,沉默了良久,才强挤出笑容说:“不可能,再查查。”“我不信娃在骗我,他肯定在美国!”虽然刘显富嘴上反复强调“我信我儿子”,但他也坦承,“我也怕娃儿骗我,但不敢去想这个。我只希望他能平安,莫出事就好。”5月7日,80后姐妹不忍母亲孤寂网上发帖替其征婚,当地记者以“好心人”的名义致电刘宏飞,他依然坚称自己在美国,要父亲快点筹钱救他。
儿子终于承认欺骗了父母
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出乎了刘显富的预料,此事经媒体披露后,不少网友号召将欺骗父母的刘宏飞“人肉”(指网络搜索)出来。此时,刘宏飞终于打电话向父亲承认这些年并没有出国留学,而是因为做生意亏了很多钱,再加上身体又不好,这才反复向父母要钱。
听到儿子亲口揭开这个骗局,刘显富犹如五雷轰顶,气得肺都要炸了,老伴则气得饭都吃不下去。在狠批儿子的同时,他最关心的是儿子为什么要一直骗他,还花掉了那么多钱。“娃儿说他做生意亏了,身体又不好,喉咙发炎化脓了,腿也骨折了。”刘显富消了气之后,转而又开始同情起儿子,“娃儿肯定有自己的苦衷,也不晓得他的身体究竟怎么样。”
[记者探访]
儿子不满记者来访 老父承认自己有错
既然没有出国,那么刘宏飞究竟在哪里呢?他为什么要欺骗父母,是贪图享受而丧心病狂,还是真的生意失败、重病缠身,抑或有其他苦衷?毕竟这些年,他父母只在电话中听到过他的声音。
2005年,第一次瑞士留学归来后,刘宏飞曾告诉父母他暂住在上海宝山某地,并曾给父母寄过包裹。5月14日,根据这个包裹上的寄发地址,记者实地核实后发现,这间房屋从未出租过。但刘宏飞既然留了这里的地址,那他很有可能住在这附近。根据网友的反映,再加上附近居民的描述,当天傍晚记者在附近一小区内,看到一名长相酷似刘宏飞的男子走进了一间一室一厅的民宅。
在敲了半天门后,一名抱着女孩、自称是刘宏飞妻子的年轻女子才给记者开了门。对于记者的出现,刘宏飞显得很不高兴:“你有没有带录音笔什么的?”说着,他冲到记者面前,摸了摸记者的口袋。
当记者问他为什么要欺骗父亲时,他显得很激动,身体一直在哆嗦,语速飞快而结巴:“这是我们家的私事,不关你们媒体的事。”此后,他反复强调这句话。记者询问其父母为了供他留学而欠下的债怎么办?“我会还得,不用你们管!”
5月15日,当记者打电话把见到刘宏飞的情况告诉其父亲时,刘显富先是问起了儿子的身体状况,继而又问起了小孙女长得是否可爱。自从儿子结婚到现在,他和老伴既未见过儿媳,也没有见过孙女。“我再不会给娃儿一分钱了。”刘显富说,“我55岁了都可以靠力气找份工作,娃儿今年29岁为啥就养活不了自己?”他认为,儿子撒了弥天大谎,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有责任,“不是有句话叫‘教子不严,父亲也有过错吗。”刘显富说,接下来,他准备和老伴一起好好赚钱,把欠别人的钱还上:“农村人都不容易,借钱给你,那是信任你、看得起你!”
换好衣服,邹正金从包里掏出手巾。手巾里,是他头天卖菜的零钱,当天进城办事后,除去往返车费和中午4元钱的快餐,还剩21元。把钱一张张整理好放进箱子,邹正金拿出抽屉里的账本,在一排数字后写了个“+21”。“每一分钱都得用来还债,快凑到9000了,凑满这9000,就先把欠伍学的钱还了,他爸刚去世,花了不少钱……”前年收稻谷时,正逢天气预报说几天后有暴雨,邹正金夫妇不得不夜以继日在田里收割,连续忙了3天,每晚休息不到两小时。第4天,身体较弱的黎华美刚一下田就晕倒在水里。邹正金赶紧把她背到诊所,输了一晚上液,第二天一早,黎华美拔掉针头又下田了,“不这样没办法,娃儿欠的账就还不上。”
邹正金计划,如果一年还6万元,最快7年可以还完,自己当时57岁,身体还不错,有生之年还清儿子的债务不成问题。
“华美,快把我的凉鞋拿出来。”下午4点左右,60岁的邹正金人还没进门,便大叫老伴的名字。59岁的黎华美答应着,拿了一双补了又补的塑料凉鞋走到他面前。
“我一个女人不容易,这大货车当初买成近40万,车我不要了,账我也不要。”儿媳摞下这句话,走了。
40多万元,对肩挑背扛的农民来说,无疑是个天文数字。但是,做人不能没诚信,儿子走了,债不能赖。他们咬牙揽下这笔巨债,拿着欠条一家家上门,向债主制订还款计划。
为了让债主放心,邹正金第一步就是拿着20多张欠条,一家家上门说明情况,向债主们保证,这个账自己一定还,并根据情况制订还款时间。
儿子40多万债务
没想到,厄运突然袭来。2007年1月15日,30岁的大儿子邹洪波开着大货车在一煤厂装货时,不小心从两三米高的驾驶室摔下,头部着地,当即昏迷不醒。两天后,在医院去世。
每天早上,夫妇俩5点就起床下地,晚上12点过人们都睡了,他们才收工回家。回家还得喂那上千只鸭子,忙完常常累得倒头就睡,根本没精力做饭。水稻收割时要抢时间,晚了遇到下雨,成熟的稻谷就可能被雨水冲掉,辛苦就要白费。为此,夫妇俩不得不四处跟人“换工”,就是请人帮自己收割,之后再去帮别人干活“还工”。这样一来,别人家三五天就可以忙完的农活,两人得忙上一个月。
放下账本,四川报纸广告,邹正金捧起桌上的茶盅“咕嘟咕嘟”喝了一大气??????为了申请一个种兔养殖项目,他在城里各部门奔波一天,连瓶矿泉水也没舍得买。
听了这事,邹正金心里很不是滋味,当天晚上失眠了:儿子去世后,他曾咨询过律师,那些钱都是已经成年、分家的儿子欠下的,从法律上讲,自己没有帮他还债的义务。但借钱给儿子的大多是乡亲,都不容易。更重要的是,诚实守信是自己一辈子的信条。儿子虽然死了,但账能跟着死吗?邹正金翻出欠条,接下这笔巨债。
倒回3年前,57岁的邹正金可没这么紧张。他是村支书,两个儿子都有货车搞运输,日子很舒适。
7月30日,梁平县袁驿镇清顺村,地里一片片玉米林被骄阳烤得耷拉着脑袋。
至今,还有人说邹正金傻,因为儿子欠下的40多万元债务里,除了私人的20多万,淘宝网导购,还有10多万“是欠国家的”,要是他不还,谁也没法来找他。但邹正金说,这账,我一样认了。
如今,3年过去,邹正金已经还掉16万元,他计划进一步扩大种植规模,在“两翼增收”政策支持下,今年又准备上马养兔。他说,希望剩下的24多万能在3年内还清,“到那时候,就可以给老伴买两件新衣服,舒舒坦坦地过日子了。”
种粮食、搞养殖……3年来,邹正金已为儿子还了16万元。近日,他被梁平县推选为“诚实守信好公民”候选人。
儿子40多万债务
换工种地养鸭
在袁驿镇上卖烧腊的孟安秀以前借给邹家的2万元还没完,但听了邹正金请求,他二话没说,当即向别人借了3万元给他打过去。“老邹太不容易了,我相信他。这钱,我暂时也用不上。”孟安秀说。
话虽这样说,真正做起来可不容易。在当地农村,一家两个劳力,只种两三亩田地,邹正金夫妇这60亩田地相当于普通家庭的20多倍。由于没钱请人干活,夫妇俩只好没日没夜地干。
“每分钱都要还债”
最初,邹正金本想卖掉大货车还债,但做生意的都讲个吉利,儿子曾从货车上摔死,很多买主一听扭头就走……
3年还了16万
此前,邹正金已经3年没买过一件衣服一双鞋。如今,这身衣服成了他的“门面”,每次出门办事才穿,回家立即换下收好,生怕有一点损伤。
小儿子还有负担,帮不上忙。自己一个农民,一辈子恐怕也难挣到40万元,如何还?何况,钱也不是自己用的。最初,邹正金也想甩手不管。但儿子去世的消息传出后,不少债主开始找上门来。一次,同村一个借了2万元的债主找到他,说自己当初不顾妻子反对借给邹洪波2万元,就是想到邹家人一向讲信用,这账不愁收不回。如今,SEO研究,眼看钱收不回来,妻子天天找他吵,夫妻俩闹到要离婚。
经受丧子之痛的邹正金没想到,还有一个难题在等着他:办完儿子丧事那天晚上,儿媳拿出一大摞欠条,说丈夫3年前买这辆大货车的30多万元钱全是借来的。3年来,由于丈夫开车屡屡出事,账根本没还,除了欠条上的24万元,还有通过公司贷的按揭款10多万元,以及欠下公司的养路费、保险费等5万多元,一共有债务42.7万元!
看到头发花白的邹正金主动上门说还款的事,原本天天上门的债主们被感动了,不少人表示只要本金,利息可以免了。
想再用3年把账还清
老两口半夜难得休息
袁驿镇党委书记杨代树说,去年收谷子时,他正好下村办事,听说邹正金的故事后深为感动。经过研究,镇上特批了2000元补助,请人帮邹正金夫妇将谷子收回了家。
2007年6月,他带着所有积蓄2万多元,到主城儿子生前货车挂靠的公司“算账”。一算下来,他吓了一跳,光是欠下的养路费、保险费加滞纳金已高达57000元,还不算每月按揭款月供1万元。邹正金将自己身上2万多元全部缴了后,保险费等也未缴完。由于来一趟公司往返得一两百元路费,邹正金想来想去,再次向另外的债主孟安秀求助。
“把鞋擦点油放回去……”邹正金一边换鞋换衣服,一边吩咐老伴,“这衣服汗湿了,快拿去洗,不然汗久了容易坏……”邹正金小心翼翼交给老伴的T恤和皮鞋,是今年“七一”他被评为县“优秀 *** 员”,县里组织参观渣滓洞时,组织部统一买的。
接下来的问题是按揭款。欠银行的按揭款若不按时还,就有高额利息产生,为还每月1万元的月供,邹正金不得不再次四处借钱。虽然有的债主也急着等钱用,但知道邹正金的情况,都安慰他“慢慢还”。有一次,本来是到邹正金家催账的债主刘昆,一到他家就见他为还不上当月月供,急得牙都肿了。刘昆催债的话咽了回去,回家倒把自己的存款1万元借给他。一年半下来,按揭还清了,私人借款却多了10多万元。
年近六旬,没有一技之长,靠啥来还债?邹正金想来想去,决定利用自己的老本行挣钱:农村许多人外出打工,田地都撂下了,他和老伴一家家去找人,把附近3个居民小组空着的土地全租过来,一共60亩左右。他想,种水稻、玉米、蔬菜,同时养鸭,如果顺利,60亩水稻可卖4万多元,几亩玉米可卖7000元,一年上千只鸭至少赚5000元,加上自己工资近1万,一年可收入6万多元。
老父亲把它扛了下来
缴完公司欠费,邹正金已身无分文。当时,菜园坝车站已经没有回梁平的车。没钱住旅社,他只好押上身份证、户口本向一家小旅馆老板求情。老板听了他的故事深受感动,免费在楼梯间给他安排了个住处,还提供了一顿晚餐……
老年丧子乃人生最大痛苦之一。年近花甲的邹正金夫妇在承受巨大丧子之痛后,发现儿子还留下40多万元债务。
3年来没有买新衣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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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今天的整个重庆直辖市的区域来说,清朝时属于重庆府、夔州府、忠州、酉阳州、石柱厅。具体是:今天重庆市主城区周围,西起荣昌,东到涪陵、北起合川、南到万盛都属于重庆府;万州、奉节、巫山、云阳、开县周围属于夔州府;忠县、垫江、丰都、梁平一带属于忠州,彭水、黔江、秀山一带则属于酉阳州,石柱县则属于石柱厅。